对,我有私心,你能怎么样?我可以保证,

一辈子,就只看她一个女人,你能吗?」



苏信呵呵的笑起来,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那你来错地方了,应该带着向

晚去男人过,那样你就能只看她一个女人了。」



「黎天戈是绝对不行,宁知然我不相信他母亲,而你,我现在也不相信了。」

林幕夕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



苏信收敛了笑容,慢慢道:「其实,我也不相信你了。」



林幕夕瞪着他,话语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现在很想揍你!任何人

都不能强迫她,可你刚才居然那么做,和强奸犯有什么区别?」



「你居然是这么看待我的?」苏信怎么能不生气,他为了她所做的那些,就

被一下子抹杀了?他生气道:「林幕夕,我知道你爱她,可你不能只看到你自己,

看不见她身边还有别的男人也爱她!」



林幕夕有些不耐烦了,挥手打断他,「别跟我说这些。你走不走?」



「我凭什么走?」苏信几时受过这气,当然不能就此作罢,他今天还真就赖

在这里了!



「你可笑不?这里是我家?你说你凭什么走?」



「这房子多少钱?我买下来!」



「我不卖!」



「抱歉,你这房子,似乎是租的。」



「苏信!」



「要不,打一架?你刚才不是很想打我吗?刚巧,我本来不想跟你你计较玩

弄我的,现在我想要计较了!」



一塌糊涂,打得一塌糊涂。两个人抱在一起厮打着,他将他按在地上,不一

会儿,他又反扑。两个人在地板上打滚,像是小孩子在闹情绪。



向晚在楼上玩游戏,确实像林幕夕所说的,画面感很好,浓厚的中国风味,

那些文化底蕴,是外国那些有名的游戏无法比拟的。这游戏成了一个新的魔咒,

就让向晚爱不释手,一下子投入了进去。



可,她最担心的事情依然发生了。迷宫,她无能啊!在柳府的那个迷宫怎么

都走不出去,明明就看到了那片桃花林,明明知道只要穿过了那片林子,就能看

到柳梦璃,就能触发下一个剧情。可这近在眼前的东子,忽然就远在天边了。她

又怎么能不唉声叹气?



反反复复怎么也走不出去,她放弃了,搬救兵好了,反正有林幕夕在,她什

么迷宫也都不怕了。



当她下楼的时候,正好就看见林幕夕和苏信抱在一起,在地上乱滚。对的,

她这个角度看到的不是他们在大家,而是在拥抱着翻滚,而且还异常的激烈。



向晚大喝一声:「你们立即给我松开!」



而那两个正在打架的男人,几乎是同时,如同触电般的松开了对方,并且不

约而同的拉对方起来,他们不想让她看见他们不和,不想让她心烦。



可是她呢?嘿嘿,显然貌合神离了。



向晚坐在沙发上,而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对面。



「挨那么近干什么?离远一点!苏信,你站过去!」她不会对林幕夕吼,苏

信自然就倒霉了。



苏信哀叹,为啥我就不是弟弟呢?心里这么想,可是面上还得友善的微笑着,

身子往旁边挪了下,拉开了距离。



向晚疼惜的看了看林幕夕,又恶毒的看着苏信,「苏信,你不是给我保证过,

你对幕夕没意思的吗?那你刚才那是在做什么?」



苏信哑口无言,她难道以为自己是同性恋?



没错了,方才的那一幕,在向晚眼里,就是苏信要对林幕夕施暴,而林幕夕

拼死抵抗。



这人都有私心,那两个男人,她更在乎的,自然是林幕夕了,所以凡事都想

着林幕夕是白的,而苏信自然就成了黑的了。



苏信这次真的恼了,「要不要我和你真正的做一次,让你看看,我到底是喜

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



「苏信!你敢!」林幕夕挡在向晚面前怒视着苏信。



他还有什么不敢的,自己心爱的女人,把自己当成一个对她弟弟有企图的同

志,这世上,还有比这更难堪的吗?



其实,这苏信是当局者迷。这摆明着,关心则乱,向晚平时精明,可是现在

遇着的,是和林幕夕有关的啊,她那个脑子,还能怎么转动?苏信这回,确实憋

屈了。



第十章一女四男怎么分?3



「姐,你连我也怀疑了吗?」林幕夕俯下身子,按住向晚的肩膀,温热的气

息喷在她的脸上,言语之中,有一些的不悦。



向晚还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将话语咽了回去。咬着自己的下唇,昂着头看

着林幕夕。



林幕夕知道,她是信任自己的,不由得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在迷宫里

出不来了吗?」



向晚点点头,「你不是说不难的吗?」



「我帮你,你走吧。」林幕夕拉了她的手,就往楼上走。



苏信也跟了上来,林幕夕看着他皱了皱眉头,「你不累吗?去客房休息一下。」



苏信哪里肯听,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还是跟着进房间了。



林幕夕坐在电脑前面,打开游戏存档,三分钟不到,就将这部分过去了,还

顺便帮向晚杀了个boss,剩下的就是剧情任务了,林幕夕就让开位子给向晚。



这过程中向晚看得一愣一愣的,「我刚才也是这么走的啊!」



林幕夕依然淡笑着,「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一直没插言的苏信忽然道:「杀boss的手法不好看。」



「你说什么?」林幕夕有些许的不悦,这个越来越讨厌了。怎么还不走?难

道不知道自己很碍眼么?



苏信完会没理会,直接将向晚抱起来放在床上,「我杀一次boss给你看。」



打开游戏存档,找到刚才杀boss之前的那部分,过了一段剧情,立刻进

入boss战。苏信的手法灵活,给药仙法都操作的十分熟练,几乎是两分钟不

到,就将那个boss给杀了,而且评定的是三等,林幕夕刚才打出来的是四等。



林幕夕当然不服气,又杀了一次。



这两个人谁都不服气,纷纷来杀boss,刚开始是比等级,后来比速度,

最后没得比了,就比谁打出来的药品多。



这个行为有够无聊,可那两个人浑然不知,向晚起初为他们的手法惊叹,后

来干脆就恼怒了,你们这还让不让她玩了?



后知后觉,他们才发觉到自己已经惹得那个小女人不高兴了,连忙让开位子,

让她坐下来接着玩。



于是就诞生了一副令人惊羡的画面,一个桃羞杏让的女子,沉醉在游戏之中,

时而因着游戏中讨喜的对话而展颜而笑,时而又因为令人伤感的剧情潸然泪下。

这样一个女人是一种有生灵的美,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可又比画卷中的人物多

了太多的灵魂。她的身后,坐着两个男子,一个媚眼妖娆,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按

着女人的肩膀,为她的长期游戏减缓。另一个风神俊秀的男子,温柔的看着那个

女子,不时的指点她怎样打游戏。



他们看着她的时候,美艳之中极尽温柔,仿若要将人融化一般,可,偏偏最

该看到这一切柔情的女人,却沉迷在游戏中,丝毫不理会那两个发情的男人。



有高手在,这个经典游戏,只一天就打穿了,从早上一直玩到了凌晨。



结局自然是悲惨的,她却没哭,只是压抑着不说话,躺倒床上去,蒙着被告

子。



「累了吧。」苏信坐到床边,隔着被子给她按摩双腿。



「嗯。」她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林幕夕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从背后抱住她,将头抵在她的背上,「不过

是个游戏,难过什么?」



「嗯。」她还是应了,可声音已经有了一丝的哽咽。



「傻瓜。」林幕夕笑着将她抱得更紧。



向晚突然回转过身来,「幕夕,还有类似这样的游戏吗?我还想玩。」



这可难倒他了,这游戏出了好几年了,是他玩过觉得最好的。其他的游戏,

要么比不上这画面,要么就是比不上剧情。



「我们一起找找吧。」



「哦。」向晚有些失望。



「我有办法。」苏信忽然道。



「什么办法?」向晚顿时来了精神,坐起身来,兴冲冲的看着他。



「等着。」苏信掏出手机,拨通了公司的电话。



是他的助手接听的,恭恭敬敬的等待他的指示。



「立即成立一家分公司,主要开发游戏,单击的角色扮演,要古色古香的那

一种。」他说完助手呆愣住了,「老板我们是开发电脑软件的啊!」



「我让你弄你就弄,以后我们主要开发游戏去!」苏信挂了电话,对向晚笑

了笑,「我会催促他们快点的,你这段时间,先玩点别的。」



「是真的?你没骗我?」此刻向晚像个天真的孩子,在等待着大人期许的糖

果,这样的她是少有的,除去了往日所有的淡漠,消退了那些面具,让你看到她

的真实想法。她喜欢玩游戏,从很久以前就喜欢,有些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而苏信呢,他也浊那种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的男人,冲昏头脑还不至于,他

只是觉得,现在中国的游戏市场,他还可以去分一怀羹。而这样又能讨她欢心,

何乐而不为?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向晚,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吗?留下来陪着

你一起玩游戏好吗?」乘胜追击,他现在知道了她喜欢游戏,那么就得抓住这个

弱点,侵占进去。



林幕夕当然反对,可人家苏信说了,只是买你隔壁的房子,你林幕夕再怎么

着,也不能管那么宽吧?



苏信选的房子比较有天时地利,他的卧室和她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苏信

找了几个工人来,鉴定之后这面墙不是承重墙,他就放心的开始砸。



林幕夕听到那边的声响,知道他砸的是向晚房间的那面墙,立即就冲到苏信

的家里,颐指气使,「你想干什么?」



耍无赖可是苏信的看家本领,人家笑了笑,指着那些工人说:「装修我自己

家,怎么,这个你也管?」



林幕夕哑口无言,只得愤愤的离开。



黎明时分,苏信的这面墙终于打通了,工人给他按了一扇门。



你说他把两家给打通了,弄一扇门出来,别人能不怀疑他吗?可,这些工人

拿人钱财,其他的事情就不归他们管了。



苏信也不傻,所以基本上都是天黑之后,等着向晚睡熟了,才让工人轻轻的

弄门的,这要是被发现了,前功尽弃了啊!为了防止她忽然醒来,他还点了安神

香,吹进了她的房间,让她睡的死死地。



要说这扇门,那也是精雕细琢了,在向晚的房间里看,你根本就看不出来有

这么一扇门,做的相当隐蔽。



由于是夜里,他的声音很轻,洗了澡之后,就去了她的房间。打开那扇门的

时候,他的手竟然还有些颤抖,这可不是心脑血管疾病爆发,只是他兴奋啊,这

感觉怎么这么像偷情?



女人在安逸的情况下熟睡的话,姿态是万分优美的。身体微微的蜷缩,长发

在枕头上散开,如同一朵黑色的睡莲,偶有被子滑落,露出洁白的一截手臂,或

是香肩,从被子里钻出来的女儿香,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怎么一个销魂啊!



苏信看着这女人,简直是走火入魔了。有些时候,你只是这样看着她,都觉

得是一种幸福。他现在就是一个,被女人迷的神魂颠倒的傻男人。



他轻轻的掀开被子,躺倒她的身边去,脑袋枕着她的枕头,忍了再忍,还是

忍不住抱住了她。这一抱还了得,她就像是融化在了你的身体里一样。他本来只

是想看看她,想一会儿就回去的。可,现在呢,真的见着了,他还把持得住?



寻着她的唇,就衔住了,细细的舔吻着。手也跟着滑进她宽松的睡衣里。



穿过你的黑发的他的手,发丝与之间的交缠,唇与舌的触碰,就像是炎炎夏

日的一场冲凉,是舒服的,是销魂的。



为谁宽衣解带?苏信几时服侍过人?可,就这么个女人,他服侍多少次都不

够。正如他第一天来的时候所说,自己是来和亲的。啥是和亲?那就是他割地赔

款,带着丰厚的嫁妆,来给她做情人,可人家还不待见你,你还得等候她传召侍

寝。



要什么尊严,对你心爱的又得不到的女人,你讲面子,就是白扯。他现在什

么心理,甭管有多少情敌,他能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就成,等着时间久了,根

基稳定了,再慢慢的将那些男人踢出局。



这想法,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就连黎天戈此刻都是这么想的。他一早就知

道林幕夕带着向晚在拉斯维加斯,他此刻也不急着赶过去,毕竟他知道向晚最不

待见斥是自己,没有个充足的把握,他不能贸然出手。



他想要得到向晚,那是比其他几个男人更难,首先这个形象得改变一下。黎

天戈发愁啊,真到了感情问题,他屁都不懂了。



「安曼?」黎天戈叫了一声,「你说,怎么才能让向晚淡忘了我们之前的那

些仇恨呢?」



安曼一听到老板叫她,脑子就大了一圈,她现在发现了,只要老板在沉思的

时候叫自己,那就准保没好事。



她想了一下然后道:「老板,我们之前从黄金花中提取的毒品,有让人失去

记忆这个功效,要不给向小姐打一只?」



黎天戈一个白眼过去,「安曼你最近怎么都喜欢出馊主意?再想!」



这算馊主意吗?安曼不以为然,向晚和老板的纠结,那怎么是一个长篇电视

剧都演不完的,不让她失忆,她能再接收他?有点开玩笑了吧?



「要不装臭无赖好了,老板你就死缠烂打去!」安曼这是无计可施了,随口

说道,她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了。



岂料,黎天戈竟然觉得这建议不错。他就死缠烂打的跟着她,赶他也不走,

他努力努力,在弄出个孩子,那就大功告成了!



他这想法又和宁知然不尽相同了。



自从宁夫人知道向晚那么多男人追求,而自己儿子已经处于弱视,她就开始

着急了,一来是她心高气傲,二来也是觉得向晚也不错,所以她成天的鼓动宁知

然,「你赶紧去给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再说苏信这边,宁知然和黎天戈想到的,他能没想到?向晚没什么亲人,要

是有个孩子,你还担心她不待见你?他们要是能造个人出来,看在孩子的面上,

向晚也得跟自己在一起啊!



思及此,他就更想要把她给吃了,苏信讲究情趣的人,巫山云雨这种事情,

也要来个循序渐进。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皑皑白雪般的肌肤上,这吻保持着一定

的温度,从她的脖颈一路蔓延下来,从胸口,到小腹,然后落在了她私密的双腿

间。



她尚在睡梦之中,安神香确实功效不错,是苏信的一个印度朋友送的,只消

闻上一点,就能让你鼾声如雷。而向晚吸入的估计不是一点点,能睡到日上三竿

了。向晚偶尔会动一动,皱皱眉头,苏信的动作就更加的轻柔。



向晚一直在做梦,杂乱无章的梦境。她哪想到正有个饿狼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呢!



此时的床,就如同冬日里,被大雪覆盖了的天地,男人轻柔的亲吻,细腻的

呻吟声。



可,这前戏刚进行到一半,就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



这下好了,苏信懊恼的直想自杀去,躲是不躲?躲吧,说明他做贼心虚,可

他还没进行实质性的内容呢,不躲吧,被人瞧见了,那准保就误会。他憋屈不?

憋屈啊!



无奈之下,迅速的给她盖好被子,整理了一下床,然后自己钻进了,床底下。



林幕夕睡到一半,被噩梦惊醒,想着过来看看向晚。她似乎睡得很安稳,眉

头已经舒展开,香甜的样子,让人看着心里都欢喜。



兴许是睡得久了,发丝乱了,林幕夕伸手帮她拢顺了。向晚呢喃着梦话,翻

了个身子,被子滑落下来,香肩半露,迷人的乳沟若隐若现。



林幕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还和小时候一样。」他含笑将被子为她盖上,

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径自依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睡梦中的她,痴痴的笑着。



这下可害苦了苏信。他此刻最恨的人就是林幕夕,这是第几次了?为什么他

的命就这么苦,想吃她,居然没有一次真的吃到,这是什么命啊!这林幕夕,你

咋就不走了呢?苏信趴在床底下,大气都不敢出,在心底里慢慢的咒骂着林幕夕。



好在第二天林幕夕早起去准备早餐,不然苏信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时候,浑身已经僵硬了。如同挺尸的趴了一夜,换做是

谁都受不了。他看着床上那个还在熟睡中的女人,无奈的笑了,自己真是疯了。

凑上前去,吻了一下她的唇,就从那扇隐蔽的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十一章一女四男怎么分?4



他们一直都是一起吃饭,因着苏信的死皮赖脸,向晚也不反对,多他一双筷

子而已。



苏信收拾好了,就去敲门,这期间连续打了五六个喷嚏。林幕夕开门的时候,

苏信正在那里打喷嚏,林幕夕连忙就跳开,皱着眉鄙夷道:「你怎么感冒了?可

别传染我们!」



提起这话,他就来气,要不是你昨天晚上一直不离开向晚的房间,他能在床

底下冻感冒了?



林幕夕见他的脸色很臭,又道:「怎么了?该不是流感变异病毒?那你可得

赶紧隔离!」



苏信恨不得掐死他了,可这又不能说是为什么,只得忍着。



吃过了早餐,苏信回到自己的房子去,浑身软绵绵的,一场感冒,竟然就让

他病怏怏的了,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几乎没怎么病过,这下可就病来如山倒了!



这就是命啊,苏信那时候哪知道,他这一病,就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了!



那一日向晚想要出去走走,而林幕夕又恰好不在,苏信病得自己姓什么都不

知道了。她就一个人出行,这似乎还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次出门。她是被养

的太好了,这阵子林幕夕和苏信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的,让她整整胖了两斤。女

人对自己的身体一向是很在乎的,她也不例外,想要晨练减肥,他们却不让,说

她以前太瘦了,抱着的时候咯得慌,现在这样更有手感。



当然这句话是苏信说的,他说了之后,就引来了林幕夕的一阵追打。



初夏的早晨公园里三三两两的路人,年迈老夫妻相互扶持着散步。韶华白首,

相伴一生,老人们脸上推挤的褶皱,就是他们幸福的见证。



向晚望着他们怔怔的出神。



「不需要羡慕别人,我也可以给你一生一世。我说过,只要你累了,回过头

来就能够看到我。」他温润如玉的笑颜,对她绽放,慢慢的走进,终于站到了她

的面前。



向晚扭过头对着他笑,「宁知然,你来了。」



她叫他一直都是连名带姓,他也觉得,他的名字只有她叫的是最好听的。一

个多月没见,她看见自己没有惊讶,自己也没有欣喜,就和以前他下班回家一样,

平平淡淡,但是却温暖的笑容。



他站到了她的面前,正当住了晨曦的阳光,「我骗了你,你还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难不成还真的希望你得了肝癌啊?」她觉得好笑,宁知

然这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小媳妇一样别扭。



「那就好。早上雾气很大,当心着凉。」宁知然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

上,柔情似水的双眸,好似要将她看穿。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最舒服的。宁知然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安宁,她

想要的只有这个。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太阳由东边到中天,最后滑向了西边。



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林幕夕那房子可热闹了。



一塌糊涂,打得一塌糊涂。



先是林幕夕回来了,发现向晚不在,就去隔壁找苏信问问,结果就发现了苏

信房间里的那扇门,打开一看,居然是通往向晚房间的门。



「苏信,你这个王八蛋!」林幕夕当即暴怒一声,一下子跳上床,将苏信从

被子里捞起来,狠狠的扔到地上。



可怜苏信,病得浑身无力,这一摔把他疼得七荤八素。苏信本来昏昏沉沉的,

这么一摔,倒是清醒了,头不那么疼了,可身上疼。



「你干什么?!」苏信也恼了,就算是小舅子,他也不能再忍了!



「你还有脸问我?你做了什么?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林幕夕抓起

苏信的领子,就往门边走,哐啷的一声拽开门,「你这个色狼!我不允许你对她

乱来!」



「我乱来?!」苏信火大,用力的挣脱了他的束缚,他委屈啊,那天还没实

质性的进展呢,林幕夕就进来了,搞得他感冒这么严重,现在又被林幕夕口口声

声的指责乱来,他能不火大么!



这两个人言语不和,又厮打起来,苏信在病中,不然林幕夕绝对讨不到好处。

他们这边正打的激烈,向晚房间的另一面墙,突然轰隆一声,生生的被砸出来一

个洞。苏信和林幕夕同时停止了动作,在灰尘落下之后,看到了墙的那一边,黎

天戈指责着装修工人,「不是说过轻一点的吗?你弄那么大声音怕别人不知道吗?!」



黎天戈是昨天到的拉斯维加斯,连夜买了这房子,然后开始装潢,他和苏信

的相、想法不谋而合,那就是扣一扇门出来,方便进出她的房间。



这回好了,三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也分不清是谁和谁一伙,反正

打得一塌糊涂。



向晚和宁知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们三个在地上撕打着。

苏信的双眼乌青,黎天戈的唇角也一直在流血,而林幕夕没什么皮肉伤,可衣服

已经变成了破布。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向晚的声音还没有落地,就听到楼上房间里哐当的

一声。



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也不厮打了,纷纷跑到向晚房间去,地板被人弄了一

个大洞出来,楼下居然修了一个台阶,直接能通到楼上来,跃层的公寓,如今就

变成四层的了?



宁知然和向晚是最后上去的,正看见黎天戈揪着一个工人的衣领。凶狠的样

子,只差要杀人了。



那个工人再见到宁知然之后,一双哀求的眼睛立刻充满了希望,用英语向宁

知然求救,「宁先生救我,我是按照您的吩咐才这么干的啊!」



这回真相大白了,楼下的那房子是宁知然买下的。他能不给自己弄一条通道?

所以就出现了今天这事儿。



哎……这叫什么事儿?好好的一栋房子,被搞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他们三个男人,也是研究过的,所以宁知然才选择凿穿地板的。向晚房

间里的另一面墙是承重墙,当然不能砸。他也没那个机会去砸,因为那墙的另一

边,是林幕夕的房间。所以他只能选择楼下。



瞧瞧这公寓,整个一层被他们买下了,打通成了一户。



你说这往后,还有个不乱?



恶搞NP恶搞大结局



一年后,K市。



日子幸福的过,也是日子,它成不了月子。你熬着过,也是日子,它成不了

小时。



向晚这一年,她自己认为是熬过来的,简直是度日如年。



可其他人呢,总的来说是甜蜜的,每天都能见到她,每天都能观察到她肚子

的变化,自然就是幸福的。要是除了自己在没有其他男人就好了。



是的,向晚怀孕了,现在已经七个多月了。人也越来越懒散,动不动就睡了。

她睡着了,可那几个男人睡不着,得伺候着。天气炎热,她又不能吹空调,怎么

办,扇风吧,人力的。



黎天戈干过这个?可,他不干也不行啊!当初他是死皮赖脸的留下来,怎么

赶都不走。她不待见他,可他待见她就成了,热脸愣是去贴冰块。现在他更是得

好好的表现,那肚子里可是他的孩子呢。



苏信这一年多,按摩的功力是越来越好了,他琢磨着,要是他那个电脑公司

倒闭了,开一家按摩院也是不错的。而他就只给她一个人按摩,一辈子都愿意。

苏信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有奴性了。没办法,谁让她的肚子里,是他的娃呢!



林幕夕就轻松了,向晚喜欢听他唱歌,他就每天唱歌给她听,顺便给孩子胎

教了。他乐此不疲,这样一直到老也好,守护着她和他们的孩子。



最苦的就是宁知然了,谁让这男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呢,这段时间,他是每

天奋战在菜谱里,研究着怎么做菜有营养,什么食物是适合孕妇吃的。就连准妈

妈的培训班都是他去的,没办法向晚走几步就累,而他们也不舍的让她操劳,这

些自然就落到宁知然身上了。他自己也愿意,而且欣然向往,只要一想到她,想

到他们的孩子,那唇角你就是挂上秤砣,也拉不下来。



对的,这几个男人都认为向晚肚子里的是自己的孩子。



林幕夕会这么觉得,完全是因为,他认为,她的就是他的,所以那孩子他一

直说是自己的。他没碰过她,其他的几个男人也就不和他计较了,谁让人家是小

舅子呢?



苏信会这么想完全是有科学依据的,向晚怀孕两个月的时候,才检查出来怀

孕,然后他就开始推算日期,算起来,她受孕的日子,貌似正好是他软磨硬泡,

外加使了点小手段,才侍寝成功的,所以那孩子当然是自己的了!



黎天戈这么想,就更荒谬了,他们去做产检,顺便拍了胎儿的照片,他看了

照片之后,就一口咬定,说这孩子像自己,一定是自己的。



宁知然完全是爱屋及乌的心理,只要是她的,那么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种,都

视如己出。



怀孕是件辛苦的事情,他们服侍的也辛苦啊!苏信连续半个月没合眼,就为

了自己曾经答应过她的那款游戏,亲自监督那些人,总算是制作出来了。然后就

第一时间拿给她玩,这游戏不对外发行,就只是送给她一个人的。虽然公司的员

工都劝苏信发行,制作这么精良的游戏,要是发行肯定赚钱,可苏信不在乎那点

钱,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可她怀孕,又不能多玩,每天只玩两个小时,当然不过瘾了,睡梦中都是那

游戏的情节。



这会儿向晚睡着,他们大气也不敢出。看她睡得沉稳,这才从房间里出来透

透气。



宁知然煮了一锅的燕窝粥,这种燕窝是最适合孕妇吃的,他们几个每人盛了

一碗,围着餐桌喝粥。



这段日子,她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孕妇吃的东西,一般人哪能接受得了,

可这几个男人,愣是要同甘共苦。



这淡而无味的粥,他们喝得直皱眉头。苏信放下勺子,忽然道:「宁知然,

你说孩子叫苏宁怎么样?」



黎天戈首先鄙夷:「你俗气不?怎么不叫国美?」



苏信呵呵的打趣道:「要不叫沃尔玛?」



宁知然也忍不住笑了:「反正别叫家乐福。」



林幕夕也插嘴:「孩子叫向林。」



苏信撇撇嘴:「不好听!啧啧,幕夕啊,你怎么就如此的没文化?那就公平

点,叫苏黎宁,我们三个的姓氏都有了。」



林幕夕瞪着他:「怎么没有我的姓氏?」



哪知此言一出,其他的三个男人一起鄙视:「这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

舅舅你知道吗?」



林幕夕恼了:「你们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姐,让这孩子跟我姓?!」



苏信知道这小祖宗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有时候跟人精一样,倍儿成熟,

可有时候,又和小孩子一样,特幼稚。所以苏信连忙打圆场:「加上你,加上你

还不行么。叫苏林宁黎,也不错,挺好听的。」



「凭什么把我的放在最后?」黎天戈又不愿意了,他肯屈尊降贵,完全是为

了那个女人,可他没必要迁就这几个男人。要不是为了给她留好印象,他早就对

他们不客气了。



苏信瞥了他一眼道:「你还没看出来么,你是小妾的命啊!」



眼看就要吵起来了,宁知然也不得不发话了:「老规矩吧,谁赢的多,谁的

姓氏就放在最前面!」



这一年来,这几个男人的性格能过到一起去?当然不能了,碍着向晚,他们

得和睦,所以一有分歧就用打牌来解决,谁赢得最多就听谁的。这方法还是苏信

想的,他们共同不会的就是打麻将了,所以谁也不存在技能高低,都是从头学起。

也算是公平了。



向晚怀孕以后,轻微的声响就能惊醒,所以他们几个买了自动麻将机也还是

手动摆牌,轻拿轻放,完全没有赌博的气势。



四个男人脑子都精明得很,牌技不分伯仲,就是在比谁的运气好。



显然今天手气最好的就是苏信了,接连坐庄,四圈下来,就数他赢得最多。

你说他能不开心?自己的儿子终于可以和自己姓了!



这话听得别扭,可就这么回事儿。其他几个愿赌服输,现在开始争抢谁的放

在第二位。



向晚睡梦中全都是那游戏,自然睡得不踏实,这会儿醒了,看他们都不在,

就偷偷的去开电脑,准备玩游戏。



她这边刚启动了,那边那几个男人就跟狗闻到骨头的味道了一样,也不打牌

决定胜负了,一股脑的冲了上来。



宁知然温柔的抓住她握着鼠标的手,蹲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向晚,还在动呢,你这么操劳,他也没有办法休息。」



又用孩子说事儿!早知道,她就自己去听育婴课了,也不会动不动就让宁知

然来忽悠自己,什么什么对孩子不好。



无奈,只好回床上去躺着。苏信躺在她的左边,抚摸着她的肚子,兴奋的样

子溢于言表:「向晚,我们已经给孩子取好名字了。叫苏黎宁林,好听吗?」



向晚皱了皱眉头:「这是谁的主意?这么难听!我早就给孩子起了名字了,

你们就别费心了,这是我的孩子。」



没我们你能有孩子吗?这几个男人同时在心底呐喊,可,面上不敢和她冲突,

万一她就真的带球跑了,或者是不让孩子认自己做爸爸怎么办?



向晚看着他们这种想发火,又不得不憋着的样子,不由得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天知道有多迷人。



女人在怀孕之后,会散发一种天然的母性。眉眼之间,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妩

媚,那种妩媚是一般女人所没有的,那双眸子,让人一看就深深的陷了进去。她

柔若无骨,男人一碰就浑身酥麻了。



没怀孕的时候,她就不待见他们,所以这些男人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唯独

的那么几次,也都是耍了手段得来的。这会儿更是恶上加饿,看见她对自己这样

媚态的笑,难免就把持不住。



苏信首先就吻上了她的唇,宁知然细细的吻着她的蝴蝶骨,黎天戈的手指徘

徊在她的私密花园,轻轻的进入。他也怕伤着她,所以手指只进去了一点点。可

已经够让人销魂了。如同一个吸盘,将你紧紧地吸住,又像是深海的漩涡,让你

深陷其中。



想着十月怀胎,然后还得坐月子,这几个男人就心痒难耐了。



熬吧,接着熬吧!



「啊!」向晚闷哼了一声,可不是动情的呻吟,她肚子疼得厉害。



这回吓坏了那几个男人了,手忙脚乱。



「是不是要生了?」



「这不才七个月吗?」



「那她为什么肚子疼?」



「去医院啊!」



「向晚,你忍着啊,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们好言的哄着,可她还是疼。在车上的时候,死死的抓着苏信的手,用尽

了全身的力气。苏信的手被她抓得血淋淋的,她的指甲陷入了他的肉里。他也跟

着她哀号,搞得黎天戈频频回头:「苏信你也要生了?!叫的那么凄惨!」



「专心开你的车!快点到医院!」苏信咬着牙,他疼啊,能不叫吗?



向晚疼得汗流浃背,苏信看她这样子心疼极了,就不再喊疼,咬牙忍着。看

着她咬住下唇的样子,忽然又想到,她这样会不会伤到自己?干脆抓了宁知然的

手腕就塞到了向晚的嘴巴里,让向晚咬着。



这下好了,宁知然也开始咬牙忍着,就祈祷黎天戈快点开车,早点到了医院

就好了。



黎天戈的车技自然是一流,很快到了医院,向晚果然是动了胎气要生了,他

们几个被隔离在外面。火烧火燎的等着,就看那秒针滴答滴答的走过,怎一个度

秒如年啊!



再当看见她被护士从产房推出来的时候,这四个男人心疼极了,她苍白的面

色,双唇毫无血色,是剖腹产的,麻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她昏迷着,客户四依然

紧皱着眉头,咬着自己的唇。



「生孩子疼吗?」苏信忽然问了旁边的护士。



小护士一愣,看着这四个容貌俊美的男子,当即就红了脸,害羞的说着:

「人家还没有男朋友呢,不知道生孩子疼不疼的问题。」



黎天戈皱着眉:「这医院的院长是谁?这样的护士也敢聘请?开除了去!」



「是,黎先生。」一旁的主任当然认得黎天戈了,他的话,哪敢不听啊。



可怜那小护士,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就此失业了。



宁知然突然说道:「生孩子当然很疼,那种疼,就跟死过一次似的。」



「那以后别让她生了。我们四个养一个,肯定会培养出来个精英的。」



这是他们的承诺,不让她再受这种苦。不过这也太响应计划生育了,哎……

良好市民啊!



曾经,他们约定过,这样和她一起生活,如果她爱上了哪个,那么其他的几

个就退出,如果谁坚持不了,那么你也得退出。可,向晚是什么人,她还相信爱

情?她还能对他们动心?所以就一直这么拖着了。



当然她是不知道,他们有这约定,不然早就想办法赶走这几个男人了。



而他们呢?浪子回头,一旦爱了,就是一生一世了吧?



真爱的路程其实很遥远,和哪个一起走才是最好的,还需要慢慢的体会。



谁带她享受了鱼水之欢?谁给了她抵死缠绵的勇气与誓言?爱或不爱,这是

个问题。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