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学着她的腔调一字一顿

地说,无可奈何。



「对对对!就这样!发现什么了吗?」她开心得像只小麻雀,焦急地问我。



「没什么啊!就这样!」我两手一摊,我确实不知道从这句简单的话中能发

现什么更深刻的意思来。



「不……不是这样的!」小杏儿着急了,脸涨得通红起来,使劲地摇着头:

「这句话用四个字的成语怎么说?」



「成语?」原来是要一个成语来概括这句话的意思,不早说,「不择手段!」

我说,初中那会儿经常做这种无聊的题目。



「对啊!对啊!你太聪明了!」小杏儿拍着手跳起来。



「那又怎么样?」我知道这是洗脑课程必修课,我也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所以心里有点恼怒。



「就是说你可以为了达到你的目标,不择手段地做任何事情!包括出卖你的

同学、朋友、亲人……」小杏儿扳着指头一五一十地数着那些可以出卖的人。



「要是我的目标是得到一个女孩的身体呢,或者她的心,也可以不择手段?」

我沉着脸问她。



「当然可以了!」她不加思考,脱口而出。



「那——我——要——你!」我一字一顿地盯着她说。



小杏儿被我的目光逼得节节后退,惊恐地说:「就在这里?!」



「嗯!」我弯腰伸手搂住她的屁股把她抱起来,我从发现她偷窥我开始就知

道这是个小骚货,她早就想要我的大肉茎了,只是我一直被金莲监视着,苦于找

不到机会而已。



「他们会发现的,万一有人来问问题怎么办?」小杏儿软软地伏在我肩上,

任由我扛着往办公桌走去。



「你不要叫,我们干快点!」我一边把她放在办公桌上一边说。



「那你要轻点,你那里太大了!」小杏儿看着我把她的凉鞋脱下来放在地上,

咬着嘴唇说。



「我会的,那晚金莲也看见了?」我一边把她的卡其色背带裤的肩带扣子解

开一边说。



「嗯!是她叫我过去看我才去的!」小杏儿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提起屁股来,

好让我把背带裤褪下来。从外表看起来小杏儿只是个子小巧,我还以为她的腿上

没有太多肉,其实不然,背带裤脱下来的时候我意识到了这点,虽然没有金莲的

那么修长,却也白白地有着玲珑曼妙的曲线,双腿之间是黑色的小三角裤,包着

小小鼓鼓的肉丘,再过几分钟,它就是我的了。想到这里,我的下面像条冻蛇慢

慢开始苏醒过来,直撅撅地鼓胀起来。



她一直低着头看着我把黑色的内裤沿着光滑的双腿拉出来,在我把内裤凑近

鼻子闻的时候,她笑着吃吃地问我:「香吗?」



「香!真香!」浓烈的洗衣液的香味夹杂着少女下体那独有的诱人的腥香气

息扑鼻而来,让我有点晕乎乎的。



「我要先看你那里!」她曲起双腿把大腿夹紧,用双手搂住膝盖坐在桌子上

说,我只能看得见大腿根部被挤得鼓冒出来地暗红色肉唇,上面有几丝黑漆漆的

弯弯的耻毛。



这么磨磨蹭蹭地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我赶紧把裤带解开,连内裤一起褪

到大腿弯处,挺着那粗鲁昂扬的树桩,挪近来给她看。



「哇喔,真大啊,比那天看见的还要大些!」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里,

伸出一只柔和洁白的小手来,把那半包着龟头的包皮皮剥开,往后撸开去,红玉

一般发着肉亮的蘑菇头便露出来,不安地一下一下地抖动。她柔和的的手掌从顶

端轻轻拂过,痒得我连忙弯着腰往后缩。



「快点吧?不要再看了!」小杏儿说。我们不能把时间花在调戏上面,时间

越久他们就越怀疑了。



她仰面慢慢地往后躺下了,两腿分开,岔开双腿,脚掌踩在桌子边上成了个

大大的「W」形状。昨天晚上曾经吞没我的指头那个肉洞完全裸露在了我面前,

我的指尖上仿佛还有那湿漉漉的温度。



「你还是处吧?」我想起第一天她说的话。



「你猜!」她神秘地说,我猜什么猜啊?一般是处的都会很骄傲地告诉你她

是处,而我看见她的花房也不是新鲜的粉红色或者白色,而是成熟的微微有点暗

红的酒红色了。坟起的鼓溜溜的小山丘上,长着一小溜细细的长长的浓密的耻毛,

颜色乌黑发亮。所幸的是中间那道微微张开着的蜜缝里面还是干净的粉红色,对

着白炽灯的灯光还能窥见里面粉红湿亮的肉褶。不是处就好了,这是个早熟女孩

的阴道,已经承受过男人充分的开发和滋润,我可以毫无顾忌地继续开垦了。



「哥,快进去!」小杏儿的声音都变了个调了,轻声颤抖着说,不住地扭动

上身,里面的肉褶在蠕动,渐渐地有溪水渗出来流到桃源洞口了,亮晶晶的一大

滴停在那里,已经等不及了。



我直起身来,握着她的细腰,把她那玲珑不乏丰满坚实的臀部挪到桌沿来,

把那小巧浑圆的臀部稍稍抬高了一点,握着肉棒凑近那不安蠕动的把肉缝,一边

伸手把阴唇拨开,阴唇细细小的两小叶,护着鲜红的湿漉漉的口子,像一头小兽

的嘴。我扶着肉棒用那蘑菇头在穴口点了点,把刚刚流出来的爱液沾到龟头上,

好让它更容易进去些。



「哥,你快进来吧!杏儿等不及了!」她颤声娇声说,和平日里看见的天真

可爱的她完全是两个模样,不过我更喜欢她此刻的妖媚。



「好咧!进来了!」我往前挪了一下步子,把这粗壮的树桩、早就急不可耐

的欲望的权杖对准口子,直抵抵地直塞进去,紧紧地感觉兜头笼罩下来。



她呻吟着「啊哟」地一声叫了出来,伸手来推我的小腹,我握住她的腰胯,

轻耸一下,肉棒挤开紧紧软软的肉褶,全根突入,紧紧的温热的肉蕾将我包裹住,

这是我遇到的最紧的成熟女孩的阴道!!



我开始缓缓地抽动起来,小杏儿在办公桌上像条小鱼一样扭动着身子,甩着

头哼哼叽叽地呻吟起来,倒也不惧,屁股一耸一耸地凑上来,自己把白色衬衫撸

到胸部,把手伸进胸前的白色的吊带里抓捏起来,要是有时间,我倒要尝尝她胸

部那甜美的蓓蕾。



我已经开始了「三浅一深」地来回抽送,摇着臀部左右研磨,肉棒进出时残

忍地翻动出粉红色的肉褶,爱液越来越多,发出低沉的「咕唧咕唧」的声响。



小杏儿脸色潮红,鼻翼微张,长大嘴巴呼哧哧地吐气,就是不叫出来。两条

玲珑小玉腿像藤蔓植物似的攀上了我的双肩,却又滑落下去。



我连忙拾掇起来,放在肩上用手别住。我就要开始冲刺了,完全是「一浅一

深」,杆杆到底,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小杏儿的叫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促……前前后后都抽了四五百下,那种感觉渐渐地集中起来,向顶端聚集。看着

小杏儿雪白滚圆的臀部,看着她那翻卷而出的鲜红的肉褶……我一时间意乱神迷,

把持不住,没天没日地剧烈冲撞起来,任小杏儿咬着牙在办公桌上像垂死的鱼儿

一样翻滚,挣扎,扭动。



不大一会儿,只见她凸着腰绷直了上身,夹紧了双胯,抓着自己的乳头,向

上撕扯,脖子使劲向后伸直着,伸得脖颈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啊哦……好哥哥,我要死了!从来没有这么爽过……我受不了啦……啊!」

小杏儿紧蹙着眉压着样子叫道,两只眼睛直翻着白眼,双手死死地扣住桌子的边

沿,咬着嘴唇牙巴「咯咯」作响。



我感觉自己那里像被温热的鱿鱼跳跃着缠绕了,又像像被一只暖暖的手紧紧

地箍住了。其实我早就不行了,我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紧小有弹性的阴道,我一

直咬着苦苦支撑,终于撑到了最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赶紧抽身退了出来,

瞬间精关不守,一股热流涌动着喷流出来,刷刷地射在了地板上,卷起一星星尘

土。



整个过程出奇的顺利,我原以为中途会有一两个人来敲门问问题,可是一个

也没有,这让我觉得很是蹊跷,不过我也说不出来究竟有哪里不对劲。



我们穿好了衣服,小杏儿走过去把地上的精斑用脚蹭了几下,那些椭圆的水

滴在她的凉鞋下变成了很难看的图象,就像一个邋遢的人往地上吐了几口痰又蹭

掉的样子。



「今天的事情不准和任何人说!」小杏儿朝着我说,我正坐在那张大靠背椅

上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上印迹斑斑的抹灰层。



「你有烟吗?」我才想起我好长时间没有抽烟了。



「没有!我们这里面是不准抽烟的!」她摇着头说,又变回了那该死的领导

模样,「我们是一个自律的行业,都要严格要求自己。」!



「金莲说不准谈恋爱,还不是有人谈恋爱,这怎么说?」我坏坏地一笑说。



「谁?」小杏儿突然警觉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问我。



「……我们。」我本来想说马彪和那个胖子、宋凯和袁春,一看小杏儿那咄

咄逼人的架势,我改口了。说不准小杏儿就是领导,或许只是金莲向我隐瞒了这

个事实,这里的人连马彪都在说谎,我还能信谁?



「你们?你和金莲?」小杏儿用女孩的直觉看着我说。「我看她对你蛮有意

思的!」



「怎么可能是我和她,我是说我和你!」我说。「她是导师,我可对她没有

那种意思。」



「噢……这事你不能和金莲说。」她想了一想又说:「也不能和马彪说!都

给你捡了个大便宜了。」



「我又不是傻子……」正在我说着的时候,有人在敲门,我连忙从椅子上弹

起来。



第二十五章夕阳里的小野菊



小杏儿从容地去开门,原来是金莲,她探进头来叫我:「好了吗?我们该出

去了?」!



又要出去?和小杏儿做完之后全身慵倦,我好想找个地方好好躺一会儿。我

不情愿地和金莲出来出了小区,看太阳的样子都下午五六点了。



「这次我们又要去哪里?」我很恼火这样无意义地跑来跑去。



我提议说我们去网吧上一会儿网,中午回来的时候我看见街口就有一家,金

莲说要吃饭了,吃完饭再去。我说现在还不饿,可以上两个小时再去吃饭也不迟。

我不是网虫,但是我觉得每天去逛公园也太无聊了吧,想到网吧去玩一把CS,

我常常打这个游戏。



「刚刚上课的时候讲的[节约理财],你转眼就忘了呀?」金莲问。



「没忘啊,但是也不能天天就这样逛吧,好无聊的!」我坚持要去「我们这

里上网很贵的,五块钱一个小时,你能上几个小时?」金莲说。



我们正走到网吧门口,我看了一下网吧玻璃门上用红漆印有的价格,确实是

五元每小时,我干他娘,城市这么垃圾,上网还比重庆贵,重庆最贵的也就五块

钱每小时,而且还是包间。



「我说的没错吧?[节约理财]就是不要花不必要的钱,与其把钱花在打游

戏上,还不如干点正事儿好些。」



「那好吧,买份报纸看看总行了吧?」想着自己兜里就那一百多块,这几天

吃饭都是金莲和马彪开的钱,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也不可以,报纸上都是乱弹琴,没一句真话,有什么看头?」金莲鄙夷地

说。



这是怎么回事嘛?上网也不行,看报纸也不可以……这还有没有人权,监狱

里的犯人都有书和报纸看的,我连个犯人都不如吗?



「网上、报纸上百分之八九十都是负面消息,你正在考察直销期间,这会影

响你的考察效果!」金莲看着我闷闷不乐地跟着她走,循循善诱地开导我。



又是那该死的的公园,又是那张该死的长凳,又是那轮该死的夕阳……我觉

得我都快要窒息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听说传销还要关黑屋子,我千万不

要遭到这样的的待遇,那样我会疯掉。



「你在想什么嘛?」金莲看着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把嘴凑到我的耳边,温

柔地低声问我,口里温热的气息呵进我耳廓里,痒酥酥地撩拨着我的神经。



「我在想……怎么泡到你?」我心里一直压着一团火,实在不想说话,提高

了嗓门大声地说。



「那你想怎么泡?就在这里,不怕发现?」她笑吟吟地说。「你不怕我叫起

来?」



我可真是长见识了,遇上她这样的女孩还真是无可奈何,我盯着她挑衅的得

意的神情无语了。前面有个老爷爷正拄着拐杖蹒跚地走到花坛那边去了,我一把

把她搂过来,飞快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你……干嘛啊?」她连忙将我推开,一边厌恶地用手背抹着嘴唇,一边朝

地上吐唾沫说:「呸!呸!呸!」



「嘿嘿,你叫啊!我就泡你!」我坏坏地说,看着她满脸通红的窘样儿,为

刚才的恶作剧开心地笑了。



「嘿!不要笑,我说正经的。」金莲一脸严肃起来,「你和小杏儿在办公室

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问问题啊!」我说。



「我不信,那么长时间就问那个问题?」金莲怀疑地看着我。



「那你说,我们做什么了?」我懊恼地说。



「小杏儿这两天常常在我耳边说你很帅,说你很好……」金莲有点不开心的

说,「我才这样想的嘛。」



「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那都是你想的啦!」我说,「我说过了,要说喜

欢,我也是喜欢你的!」



「真的?你说的的真的?」金莲说,脸上的神情又兴奋又胆怯……「唉,要

不是有规定不准谈恋爱,我早就向你表白了!」我说,我看见远处灌木丛后面的

草地上,在夕阳的微风里摇曳着一簇金黄色的小野菊。



「切,什么规定嘛!袁春和宋凯不是好上了?彪哥和胖妹不是好上了?」金

莲鄙夷地说。



「你说要是我真的有那么好的运气,真的和你好上了,我会不会被开除?」

我一点也不希望留在这里,这只不过是赤裸裸的最后的试探。



「你就是个傻瓜!傻瓜!」金莲尖叫起来,「你以为我真是你的[导师]?」



「嗯,学生哪能爱上老师呢?」我装模作样地说。



「我不是!我不是!我的任务就是看着你,不让你消失在视线之类,随时上

级报告。」金莲摇着头说,「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没人会喜欢的。」她的眼睛

里闪动着委屈的泪光,就要有眼泪掉到外面来了。



「可是我就喜欢你!」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才知道我们都不容易,却互相

欺骗。



「这算表白吗?」她捂着嘴,努力地睁大眼眶,努力地不让泪水从眼眶里掉

出来。



我朝着那簇小野菊跑过去,不顾一切地扒开灌木丛,树枝把我的手掌和手臂

的好几处都刮破了,刮出了几绺长长的白痕,我忍着痛侧身挤进灌木丛穿过去,

把那簇金灿灿的小野菊小心翼翼地连根拔起来,捧在手中往回跑,跑到金莲的面

前单膝跪下,把那花朵擎起来献给我的女神!



「我是真心的喜欢你,金莲,你能接受我吗?」我颤抖着说,我害怕听到那

句残忍的「不」,手臂上的白痕慢慢地渗出血珠子来,长长地一溜。



夕阳的光线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像黄灿灿地油漆涂抹在膝下的地砖上,涂

抹在长凳上,涂抹在树叶上。我就那么虔诚地擎着,心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我

的女神下达判决,这是一次冒险的求爱,我知道要是失败了,他们会把她从我的

身边调走。要是成功了,我离开这里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我就把金莲带回重庆

去,重新开始。



我热烈地看着她那双乌黑迷人的大眼睛,眼睛里就快喷出火来了,她似乎在

犹豫,慢慢地向后靠去,靠在椅子背上,挺直了腰板儿,挺着鼓蓬蓬的圣洁的胸

脯,双膝并拢在一起,双手捂着嘴。过了良久,她才伸出手来接过这卑微的花朵,

幽幽地说:「我愿意!」在那一刻,我多了一个新任务——我要把金莲也带走,

离开这些疯魔了的人,我的金莲不能呆在他们中间,我真的是这么想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弹力十足的弹簧,把我从地上弹起来,我跑上花台,跑上旁

边的椅子……跑上一切能跑上去的地方,大声叫喊出来,我叫她的名字,我叫我

的名字,她捧着小黄花看着疯癫的我,开心地笑了。夕阳里的金莲的脸庞是那么

动人,就像盛开的金莲!



「得了,别闹了,把你开心成这样子?」她叫住了我,「过来,我有话跟你

说。」



我过来坐下,金莲小鸟依人地靠在我的肩上说:「你也别和任何人说,知道

的话我们就完了!」



「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让第四者知道。」我说。



今天是我踏进那个门最开心的一天,压抑在心里的东西全部倾倒出来,我们

在公园里很开心地说着我们的家乡,说着家乡的大山,说着家乡的河流,说着家

乡老迈的父母……我们不再提防彼此,不再做那些漫无边际的梦想,彼此敞开了

心扉,此刻所有幸福中稀奇微妙的感觉,都向我们温馨地包围上来,包围着互相

依偎的人儿。对于她和我说来,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是崭新的。



金莲把鞋脱了,仰面躺倒在我的大腿上,面朝着我用温柔的悄声低语,仿佛

怕那声音被头顶上的树叶偷听了去。金莲的鼻子细巧而挺直显得有些单薄,面庞

却泛着鲜艳红嫩的光晕,两道细细弯弯的眉毛忽忽抖动,带些稚气的眸子水灵灵

亮晶晶的。不施脂粉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少女的馨香,阳光吻成的健康的浅浅的

小麦色,两条手臂和脖子露在外面,淡赭色里透着红光,干净而美丽。我嘴角挂

着幸福的微笑听着她说话,两只眼睛贪婪地爱抚着躺在怀里的娇柔的身体,她身

体的各个部分苗条而匀称,富有弹性,高高耸起的乳房要不是没有衣物的束缚,

恐怕就会像长了翅膀的小鸟一样,从她挺翘的胸脯上飞走了。



我这可爱的人啊!她又在轻声歌唱起云南的民歌来,用那厚厚的美丽的柔滑

的嘴唇,那两片花瓣随着歌唱张开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大眼睛里都透露出

光明的希望,她的歌跟她的人一样妩媚动人。她在唱:一朵鲜花鲜又鲜,鲜花长

在崖石边;有心想把鲜花摘,又怕崖高花不开。



一朵鲜花鲜又鲜,鲜花长在崖石边;只要有心把花采,哪怕崖高、哪怕崖高

花不开。



只要鲜花把头点,哪怕崖高路儿险。



……夕阳慢慢地跌落到地平线下面去了,激起漫天金灿灿的火烧云,轻柔的

歌声渐渐歇息,从她身上慢慢地散发出一种睡眠的温馨来,漂亮的大眼睛慢慢地

合上了,换成了均匀的呼吸。我握着她的手,沉浸在这梦幻般的的美景之中,她

的手柔软得犹如天鹅绒一般,真好象剥去外皮的百合一样鲜美细嫩,有一种温温

热热的快感缓缓地渗入到了我的骨髓之中。她安安逸逸地睡着了,不远处的路灯

开始亮起来,周围的一切显得沉寂,我在夜色渐浓的光线里注视着这张美丽的脸

蛋,好象永远也看不够的样子。



没有了金莲的歌声相伴,我又回到了落寞的情愫之中,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

来投靠一个我满以为能信任的人——我的「铁哥们」,而今却落了空,我该怎么

和馨儿说这件事,走之前梦想着把她接过来,我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过。马彪已经

不是四年前的「彪哥」了,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了半

点儿友谊,友谊在他那里成了欺骗的借口,我还能相信友谊吗?如果连我都欺骗

的话,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种联想让我感到不安,感到恐惧。



还有一个迟迟没有露面的人——李卓友,他是否也在侯马?也在这个组织里

面?如果他也在这个组织里面,那么他在哪里?他们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基地?

他和马彪究竟是谁先先跌入这个陷阱的,又是谁欺骗了谁?这些都是个谜。所幸

的是,马彪还不知道我对传销有过了解,我得继续坚持装着一无所知,不要暴露

出蛛丝马迹,然后一走了之。



可是现在,我遇到了金莲,这个单纯的女孩,我不知道她是否也痴迷于那些

荒诞的说教,我甚至不敢提起直销和传销这两个词,怕惊醒了这短暂的美梦,我

是否要或者能把她拉出来,和我一起回到重庆——那里还有一个爱着我的人,她

们都是好女孩,到了那里我该怎么面对这种关系?一时间,所有的思绪涌上来,

我感到呼吸就快要窒息了,我实在不想回到那屋子里去,此刻我愿意就这样抱着

我的金莲到天亮,一直就这样抱着到天荒地老。也许在明天出来的时候,在金莲

的许可下,我可以给馨儿打个电话,然后再给璐璐打个电话,跟她借点钱,踏上

回渝的列车,带上金莲。



夜色渐渐地浓重起来,星星开始闪闪烁烁地爬上了天幕,我不由得长长地叹

息了一声,想把心中百千思绪吐出来。